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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迷宮》與 明陣(Labyrin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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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isoners(港譯罪迷宮)中Gyllenhaal飾演探員, 深沉演出甚為特出. 余華《第七天》這小說以死後世界來剖析中國現代社會中種種的不公義,故事中每一個人物都死了 ,他們 的表面死因沒有什麼特別,但原來每個人物的小故事也與中國社會大環境中的不公義制度緊扣在一起,他們個人的生活及命運也受社會不公義所牽連,最後他們的死其實也可歸咎於社會不公義。作者似不能在現存的社會中找到在不公義世界中安身立命的意義,唯有透過死後世界死者間的和諧及關愛作解慰。這或許是作者透過故事表達他對中國社會改革的失望,故事中沒有任何宗教的死後世界觀念,沒有審判也沒有輪迴等等,只有「人」與「人」間的慰籍與關心。 《罪迷宮》的故事則有明確的基督宗教世界觀,不過其故事重點並不關於宏觀的社會結構不公義而產生的罪網,而是由一宗個別的罪而編織成的罪迷宮 ,而 故事中的主角則不幸地在數十年後飛進這罪網,不單成為受害人更成為加害者。我不想由頭到尾把迂迴的故事重述,以免影響那些未看這電影但又想看這電影的朋友。 故事的開始是兩個和諧家庭在感恩節相聚的歡欣,但隨即兩個家庭便墮進那個「罪迷宮」中。兩個家庭的小女孩被人拐帶,而故事中出現的每一個人,表面上也與案無關,但最後原來都是同一罪網的受害人,而可悲的是每一個人或多或少也因為在罪網中被罪牽連,由受害人變成加害者, 在罪網 編織自己的小罪網,令更多更多的人成為受害人。亦因為這樣,長達兩個半小時的電影令觀眾甚為不安,觀眾要目睹故事中人性因罪而扭曲,關係變異,也令社會失去互信,奪去人的基本幸福。 跟余華《第七天》的故事不同,導演最後把故事還完成為公義的結局。不過,導演似乎刻意地希望觀眾離開影院後繼續探索電影主題 。 因此《罪迷宮》並不是以一貫荷里活手法去處理大團圓結局,令觀眾愉快地重返現實。相反,導演只輕輕把大團圓結局放在電影結尾的五分鐘。故事的結尾是一家團聚,惡人有惡報以及受法律的制裁,但導演籍故事中警探對公義團圓結局的淡然 , 來為電影作黯然的結尾, 警探 沒有因為小女孩得救治而笑,家人也沒有重逢的抱擁,更沒有光明的未來。雖然導演把故事角色一一從罪迷宮中帶回公義的社會秩序,但電影中每一個人也要繼續承受罪的惡果。 《罪迷宮》有清晰的基督教主題 , 故事中有一個「原罪者」即整個罪網的始作俑者,這原罪者向那受害小女孩的爸爸這樣說,「我整個拐帶行動...

A man has no power until he learns to forgive his enem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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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 is an ideal for which I hope to live for and to see realised.  But, my lord, if it needs be, it is an ideal for which I am prepared to die.” Nelson Mandela delivered a speech in the 1964 Rivonia Trial that gave him life imprisonment.   "In a way I had never quite comprehended before, I realized the role I could play in court and the possibilities before me as a defendant. I was the symbol of justice in the court of the oppressor, the representative of the great ideals of freedom, fairness and democracy in a society that dishonoured those virtues. I realized then and there that I could carry on the fight even in the fortress of the enemy."  Long Walk to Freedom 1994 p.458 A man has no power until he learns to forgive his enemies.